《芒种》以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九个节气为意象载体,通过农耕文明与现代情感的隐喻性叠合,构建出时光流逝与情感更迭的双重叙事。歌词将麦浪翻涌的物候特征转化为情感成熟的象征,"刈麦的镰刀"既是农事劳作的工具,亦暗喻斩断旧情的决绝,金黄麦穗与枯萎情感形成色彩与生命力的鲜明对照。节气轮回的不可逆性被投射到人际关系领域,"候鸟迁徙"的意象揭示现代人情感中的漂泊本质,而"梅雨浸透承诺"则以南方特有的气候现象解构爱情话语的可靠性。农耕时代"春种秋收"的确定性在当代情感语境中被颠覆,所谓收获季可能只剩"空瘪的谷仓",这种反田园诗的书写解构了传统节气歌谣的欢庆基调。副歌部分重复的"芒种啊芒种"既是农事时令的提醒,又似无可奈何的叹息,在机械化重复中强化存在主义的荒诞感。歌词最终呈现的不是节气的自然属性,而是被现代性异化的时间体验——当节气沦为手机日历的电子提醒,人与土地的联结断裂为数字时代的情感荒漠。